第(1/3)页 “我知道,在这方面你做得很好,你是一名相当出色的男人,能遇见你是她的荣幸。” 姥姥剥花生的动作慢了些,声音慷慨,又好像带着托付。 “相互的。”司承明盛淡淡地回应。 垂眸间,视线仿佛覆上一层模糊的雾…… 一股刺痛蓦地从后背蔓延至头顶—— 他微低头,缓缓喘着粗气。 姥姥没有察觉他的异样,目光仍然看向手里的花生:“沫沫这孩子苦,却从来不说半句委屈,往后你待她好些,不要背叛她,不然她承受不了的。” 司承明盛胸前开始颤动,他保持清醒,喉咙略微发紧地回应:“我不会的。” “不会就好,不会就好。” 姥姥欣慰地笑了笑,声音松了些,“我已经没有问题再去考验你了,我相信你一次,仅此一次。” 男人努力抬头看向姥姥,头忽然又不疼了。 他以为头痛已过,状态缓缓恢复,低音掩藏着期待:“所以,你答应了?” 姥姥与他对视,一双深似海的欧美蓝瞳,认真又高兴。 她看着这双眼睛,挽起笑容:“我不是给你红包了吗?寓意还不清楚?” “红包……”司承明盛顿了顿,华国的这种寓意,他有点转不过来,“一万零一……” 还没说完,男人骤然明白,心尖涌上阵阵狂喜,又在一瞬,头痛加剧。 他挺着那股剧烈感,扬唇:“万里挑一。” 姥姥点头,以为他激动过度,阐述道:“沫沫选择了你,我也没理由拒绝,难不成真的要她偷户口本跟你私奔啊?” 男人呼吸急促,眼睛却黑了一大半,耳边刺痛,嗡嗡作响。 深蓝眼瞳凝着姥姥,在她的身后,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,路西女皇坐在餐桌上,手里捏着他小时候的玩偶,指尖的针线在玩偶上穿梭,勾着诡异的笑。 她哼着美式童谣,歌声婉转动听,刺骨的寒意…… 是幻觉。 男人很快敛下眼眸,冷静下来后,他起身想要去拿药,路西的声音似与姥姥同频发出: ”莱欧,你又忘记了我的话了?“ ”我说过,将来,你会发疯,毁掉她所有在乎的人。“ 路西停下手里的动作,声音很轻,空灵可怖。 男人身体差点失去平衡地一颤,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。 姥姥凝眉,连连上前想扶住他:“小司,你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 司承明盛立即侧身避开她的触碰,自己在发病期间掐过乔依沫的脖子,保不准也会伤害她。 他声音嘶沉:“我不太舒服,先上楼吃药,你别碰我。” 语毕,大手撑着桌子踉跄地起身,步伐虚飘得快要走不了路。 深蓝眼瞳注视着前方的场景,混沌如黑色。 姥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一时不知所措,与他保持着距离,跟在身后:“需不需要去医院?是不是发烧了?还是什么?” 男人摇头:“没事,我休息一会就好,你别跟上来。” 他扶着墙壁,看见路西女皇提着裙摆也跟自己上了楼。 木质楼梯变成血河,不断地从楼上蔓延,混着骨骇与蓝玫瑰花瓣……冶丽。 他感觉自己的脚浸湿了血液,黏糊糊的。 司承明盛僵硬着身躯,一瞬间周围变得模糊不清。 他不再停留,快速地朝楼上走去。 这时,屋外下起倾盆大雨。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,发出刺耳的噼啪声,天暗如黑夜。 姥姥瞧着他反常的模样,觉得有些奇怪,但也不知道他怎么了。 她看向自己刚才挂的衣服方向,虽然没有挂在空地外,但雨难免会斜进来。 姥姥打着伞,来到后院的休息亭上,开始一件件地收起衣裳。 霎时间,艾伯特锁过的后院被打开—— 姥姥将衣服抱在怀里,弥望那扇门。 只见一名身穿黑雨衣的少年立在门口,帽檐压得很低,手里攥着东西闪着冷光,在雨幕里格外刺眼。 他虚掩后院的门,缓缓走进。 他是谁?怎么进来的? 姥姥心头一紧,瞬间警惕地后退两步,厉声喝问:“你是谁?是不是走错门了?” 少年没有回应,大步流星地往她的方向走去,裤腿和鞋子湿完,他浑身嗜着杀气。 姥姥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,她扔下怀里的衣服就想要往屋内跑。 可少年身手敏捷,身形一闪地追了上来——他猛地抓住她的头发便往后拽,姥姥疼得闷哼一声!身体被迫后仰。 下一秒,尖锐的匕首从她身后绕到前面,好像是高捅她的胸口,却因为姥姥乱动原因,狠狠刺入她的肩膀—— “呲——” 匕首划破她的衣裳,刺痛感顺着肩膀蔓延全身,鲜血汩汩涌出,浸湿了衣裳…… “啊!——” 姥姥吓得发出凄惨的叫声,目光惶恐地看着面前的黄发少年。 雨水拍打在她的脸上,滑落…… 少年缓缓抬起头,帽檐露出他一头暗黄色的短发,像冷静的变态杀手,狠戾地笑: 第(1/3)页